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入道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,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需要为此负责,你是,你姐姐也是,我可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。” “哼,唯独玩弄大哥哥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,都是你自找的。”虽然依旧是这样说,女孩好像也有些底气不足,垂着头缩了缩身子,“实在不行我可以让你打一顿出出气。” 渐渐冷静下来,看着女孩的样子,忽然间方向她无论如何还只是只是一个孩子,而自己这般大的时候…… 唉,看着葉月幽的样子实在提不起火气,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算了。慢慢走到女孩的跟前,伸出拳头伸到她的身前,弯下腰俯瞰着葉月幽:“我确实想要教训你出出气,戏弄大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 女孩掩饰着娇躯微不可查的轻颤,闭上眼睛不去看我的样子,眉头蹙起细微褶皱,环着双腿的手臂更加用力,在柔润的大腿上勾勒出诱人的弧度。 伸出一根蜷曲的手指悬停在女孩额头,看着小幽的表情,手上的动作又放缓了几分,最后不轻不重的弹在女孩光洁的额头—— “痛痛痛——”女孩睁开眼睛捂着头,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氤氲的水汽,水润的眸子轻轻眨动,有种想要把女孩抱进怀里,好好保护她的冲动。 这样子岂不是一点惩罚的样子都没有了吗。压抑住心头潋滟,我坐在女孩身边,再次伸出处一根手指,然后在女孩水润的眸光里,又重新放下。 “……这次就算了,下次的话可不会轻饶你。”我比划了个毫无威慑力的拳头。 “欸嗯——?”女孩眨了眨眼,露出有些惊喜的小表情,而后嘴角微扬,稚嫩的童音拖透出一种奇特的戏谑感,“下次,大哥哥还想着下次呀。唔,果然是喜欢上小幽的脚了吧~” 听着小幽的话,我的眼睛的略向小幽粉嫩的纤足,那抹纯白与柔软好像一颗刺扎进心里——不会带来疼痛,却令人难以忽视,总是无意识吸引我的目光,不时回想起被女孩踩在脚下玩弄到经历。 似乎有足趾轻轻刮擦过胸口,却总是搔不到痒处,只能挑起更多的不适来。慌忙移开视线,正好对上葉月幽的目光,嘲弄、玩味、揶揄、同情、愧疚、戏谑,还带着一丝恶趣味,而后那目光纯净如水,天真无邪。 脸颊瞬间变得火辣辣的,被抓个正着的羞耻感,被小幽脚掌支配所带来的舒适感与绝望感,混杂着武者者的尊严和我的倔强,让我慌忙掩饰:“我只是想,想再遇见那种奇怪的情况应该怎么样而已,我已经突破界限,那种情况幻境一下子就能打破,到时候打的你哭鼻子。” “欸,幻境么,大哥哥真厉害呢。”葉月幽掩面夸耀着,“那既然如此,下次的话小幽可不会脚下留情。要再把你狠狠的踩在脚底,即使大哥哥怎么求饶都不会放你出去。”女孩示威般将脚伸到我的身前,纯白的丝袜慢慢压下,柔软的足心与木质地板只留下浅浅缝隙,小巧的脚掌轻轻搓磨。光洁的丝袜摩挲出细微的沙沙声,与我在女孩脚下蠕动时听到的一模一样。 全身僵住,看着小幽柔软温润的脚,我的身体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,周遭的气息好像变得湿热而黏腻,连呼吸都覆上一层湿热的薄幕。我经历过这些,而还没等我细细思考,沙沙声就从丝袜与地板的缝隙轻响,变为回荡在四面八方,最后变成从我的面颊、额头、口腔里传出,耳蜗深处的摩挲让我的大脑陷入一边恍惚。 寒露化成的凉意不再像往常一般游走,而是扩散成更朦胧的、薄纱一样的雾气散布开来,依附在体表,隔绝那湿热的空气和令人舒服到无法思考的摩擦声。 还好没有感受到小幽脚下甜腻湿滑的香汗,如果再闻到的话,一定会变得更奇怪吧。不过,假如稍微靠近一些的话,只要把头稍微往前伸一点…… “唉,”女孩停下了脚上的动作,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,只是轻轻蜷缩起足弓,将丝袜在足心挤出一道又一道褶皱,“不放点东西就这样搓揉,果然还是好奇怪,大哥哥手感还是很不错的。” 葉幽又想到什么一样轻快笑出声,轻轻勾动圆润的脚趾:“噗呲,应该说大哥哥脚感很不错哦~” 被女孩的话竦然惊醒,我正探着头伸向葉幽的被白丝包裹的绣足。不远、也不近,恰恰是女孩抬起脚就能触碰到我鼻尖的距离。 “咿呀——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女孩惊惶的缩回脚,那股刚刚透到鼻尖的甜腻暗香也一同抽离,好像把我的心也抽走了。 “不是,小幽……”涨红了脸,赶忙把视线移开,“我只是……” 葉幽眨眨眼,神情中带着一丝促狭:“大哥哥不会是想闻吧……之前在小幽脚下还没有闻够?难道说已经喜欢上这个味道了吗,哼哼~” “怎么可能……”,我无力的小声辩解着,然后感觉在小幽狡黠的目光下无所遁形。 “不可以,我之前说过的吧,大哥哥要在变得奇怪之前从人家脚下逃出来。”葉幽端正表情,有些认真的对我说道,“如果大哥哥吸入太多小幽的足汗,被香气侵蚀了大脑的话——” 她软糯的话语拖着长音,用衣袖掩住嘴:“就会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小幽的脚了哦~只能在人家的脚下做一条可怜虫,每天着对袜子摇尾乞怜。那可就不是求饶就可以挽回的事情呢。” 一辈子不能离开小幽的脚,对着袜子摇尾乞怜?开,开什么玩笑。我的目光移向女孩洁白的丝袜,纯白色的梦魇无声嬉弄着我的灵魂。 女孩放下袖子,不再掩饰自己唇角戏谑的笑:“即使是大哥哥有天大的本身,也只会变成小幽的脚奴而已。一个武道家的意志能在人家脚下坚持多久,好期待呀。” 然后,女孩重新伸出脚掌,伸向我的面庞,纯白的丝袜又一次即将遮蔽我的视线。我向后瘫坐在地上想要后退,而那股甜腻的芳香带着淫靡的气息则更快环绕上我。 樱色的瞬间内息失去了控制,琥珀一般纯净的凉意,从闪着妖异粉芒的液珠汇聚为灵动的水流。然后这水流跃动着涌入任督二脉,沿着脊髓上下游走。滑腻、舒适,脊柱如同被女孩的足底缓慢的刮擦,每一节都被不知是女孩足汗还是寒露的樱色液体渗透,丝袜摩擦的沙沙声从脊柱和粉色液体的交汇处传出。 身体变得酥软发力,酥酥麻麻的,怎么会。双手发软,硬撑着往后退,躲避女孩想要将我驯服的脚掌。泛着醇美甜香的脚掌伸得极慢,好像是在慢慢等我躲开,又好像是想要我仔细品尝被玉足逐渐踩在脚下,却连小女孩的脚都无法反抗的无力和绝望。 快动起来啊,苏重!我拼尽全力抵御从脊柱传来的酥麻感,力量积蓄在双腿和臂膀准备后退。而伴随着脊柱上一道女孩的嗤笑声,粉色的液珠汇聚成足踝的形状,又分化出玲珑的足趾,视那骨络如无物,在粘黏的水声里一脚伸入我的脊髓。 “——!”抽搐在一瞬间扩散到全身,所有的力气被一下子泄了个干净,脑袋在强烈的刺激下陷入虚无,无神的看着女孩的脚落在脸上,那只精致的纤足甚至小巧到不能彻底遮蔽住我的眼。 “咦,不躲吗?”我隐约可见女孩脸上一闪而逝的讶色,取而代之浮现在朱唇之上的玩味,而后纯白拂过面庞。女孩足底柔软的触感与丝袜的滑腻,令我的大脑从空白里苏醒,挣扎着挪动面庞,死命的逃,那甘醇的香气却越来越浓厚。 屏住呼吸,一旦吸进太多就彻底完了,现在只需要用力甩开…… 嘶——寒露化成的足趾在脊髓里搅动,穿过灰质与白质,将神经束夹在趾缝,然后涂上淫靡的粉色。 我似乎听见体内有女孩在笑,那声音很像嬉弄着着我的葉幽。 身体……无法控制了。还没等我从内息的异变里反应过来,寒露化成的内息不再变作足趾,而是在回荡的浅笑声里变为果冻一般充满弹性的胶质粘液,一直蔓延蠕行到我的头颅。一缕缕樱色从内息里抽出,然后被肆意倾倒在大脑的皮层——舒适、甜腻、恍惚,快感在积蓄,筋骨酥软乏力,为什么要抵抗呢?不快乐吗,这难道不就是我渴求的吗? 樱色的触须抽出怪异的肢节,在那内息狂乱般的肆虐时刺入,然后在一声恍如的女孩悲鸣声里把胶质的粉红色粘液吮吸成空壳。淡粉色神识蜿蜒吸去所有的粉意,而后变得更加深邃空灵。消耗殆尽的内息重新化成无色、无影、无形的两股未名之意,一边温暖,一边寒凉,一如往昔。 颠倒错乱的感官重新拨正,溢散的力量归拢重聚,踩在脸上的小脚,力量如此弱小微茫,只需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把柔软的脚底移开。 浅淡的甜香微不可闻,光滑干燥的丝袜摩挲过我的鼻尖,略过我的嘴角,然后某个脚趾压住我的眼睑,轻轻按压的眼球,却没有带来半分不适。想象中睁开眼睛会看到的场景,即使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身躯,眼睛也依旧脆弱如常,如果小幽的脚趾再用几分力的话……想象着这种场景,我的心嘭嘭直跳。 再稍微等一下也没关系吧,不过是随时都能挣脱的东西,我感受着脸上的光滑柔软,最脆弱的部位被女孩踩在脚下,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错位感,迟迟没有推开女孩的莲足——直到意识迟缓,直到呼吸愈加沉重,直到脸上变得闷热湿润,我才最后准备推开踩在脸上的白丝小脚。 然后,女孩仿若恶魔一样的低语彻底瓦解了我最后的抵抗:“大哥哥不想作小幽的脚奴吗?每天都被湿漉漉的足汗涂满身体,被你的脚趾大人玩弄,在小幽的足香里安眠,一定很幸福吧~嘻嘻。” 好像这样也不错啊,如果是小幽大人的脚,好软,骨头要化了……温暖的足底彻底覆盖上我的脸,光滑的丝袜踩在脸上,好舒服,淫靡的甜香则让我再也无力抵抗。 “大口的喘息吧,大哥哥,让我看看大陆的武道家是怎么败给女孩子的脚的,大笨蛋。”恍惚间吸入一大口少女的芳香馥郁,我渴求的蠕动着身子,把脸印在女孩的足底磨蹭,小幽大人! “噗噗,好痒,想要推开吗,还挺有骨气的。被小幽用脚踩在脸上,把你的骨气一点点碾碎的感觉怎么样?” “怎么只有这么点力气,这样子可不行呀,小幽的脚马上要出汗了呢,大哥哥的时间可不多了。” “记住你主人的味道吧,也就是你的‘脚掌大人’和‘袜子大人’?大哥哥还真是会起名字呀,哼哼。我可没说大哥哥的主人就是小幽,是不是感觉好不甘心。” “啊,大哥哥,不好意思,小幽骗了你。”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残忍,“怎么可能让你每天都闻到小幽的脚呀,如果乖乖的话每个月说不定会有一次机会哦,毕竟我还是挺喜欢大哥哥的。” “这样子狗狗才能听话嘛,噗——” 想要呼喊,然后张开的嘴巴被轻易涂满女孩香甜的汗水,舌头无法控制的吮吸,足踵被津液打湿。 “呀——”女孩压抑着惊呼,脸上的小脚一沉,把我踹倒在地,清新的空气吹散了迷离的梦,“好脏,大哥哥角色扮演入戏也太深了吧,这又不是旧日迷梦,怎么可能真的被控制。” 葉月幽一脸嫌厌的抬着脚,看着脚裸上的银丝:“大哥哥不会真的有奇怪的爱好吧,啊啊啊,我要去换件衣服。” 然后踮着脚尖,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,又回头看了看被踹翻在地,脸色潮红的我:“还有,把点心带上。” 渐渐回忆起刚刚的事情,舌尖似乎还残留着孩脚底的香气,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,我都在干些什么啊。拿起被葉月幽丢到只剩下半盘的点心,纯白圆润的外表让我联想起女孩柔软的足踝,又打了个寒噤。 端起盘子快步往小幽的屋里走去,而后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。伸出手指快速捏起一个大福放进嘴里,草莓的滋味搭配软糯香甜的表皮,还透出牛奶的清香。 好甜,稍微有点喜欢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风铃摇曳,紫罗兰样的风铃碰撞回响,葉月幽在卧室换着衣裳,我跪坐在桌子前,听着卧室传来的沙沙声和女孩的哼唱,坐立不安。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不知所措,一门之隔就是小幽的私密房间,不住的回想起之前的话语。 ……要死了,刚才被小幽踩住脸,居然还主动迎合。怎么会,是因为女孩汗水的奇怪香气吗,还是说小幽耍了什么花招?抬起手用衣袖抹去脸上残存的香汗,那是从葉月幽足底湿出的朦胧水汽,即使风干,似乎仍残留着淡淡余韵。重新挪动了一下跪坐的姿势,我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经过,但是只有酥麻与柔软留存在记忆里,只回忆起女孩的脚掌和纯白色的丝袜,不行!又要变得奇怪起来了。 扭动了一下身体,无意识的舔舐唇瓣,如果真的沉沦下去,真的会像小幽说的一样,变成女孩脚下的小小爬虫吧。每天对着袜子乞怜的……脚奴吗。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,但是我顷刻间就明白了之前小幽的话语。 眼皮跳了两下,抓起和菓子塞进嘴里,借着草莓的清甜压去所有所有杂念。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深呼吸,带着秋意的风灌入肺腑,带动着不知何时又回复凉暖的细微气感,凝神静气。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 我是苏重,是武人,是苏老头的弟子,我要追上老家伙的脚步。 我是苏重,是无家可归的游子,在异国他乡不知归途的逃避者。 我是苏重。是绮小姐承认的客人,是葉月幽的……汉语教师,是一个短暂停留的旅行者。 我是,苏重。 一遍遍默念着,然后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,葉月幽脱掉了湿漉漉的丝袜,赤裸的双足娇俏柔嫩,比之前过多了一分苍白与纤细。虽然缺少了丝袜的光滑,但是一定更加柔软温润。 这样想着,女孩没来由狠狠跺了跺脚,令我呼吸一滞,不由得缩了缩肩膀。 “哼。”葉月幽也不理我,拿起一旁的纸笔,盘腿坐下。后知后觉的我,才胀红着脸移开视线,而我的右脸上,还留着一个自己扇的红红掌印。 我被晾在原地,小幽则专心书写,女孩不时拿起一个点心塞进嘴里,偶尔皱起的眉可以看出,好像并不是那样顺利。气氛在沉默中变得尴尬,我只能觍着脸打破僵局:“小幽在做功课,不过好像没有去上学吗?” “嗯。”轻声应答,听起来语气正常了很多,然后葉月幽抬起头看着我的脸,没好气道,“对,托大哥哥的福,以后要多加一门古汉语了。” “……”即使是相对简单的瀛洲雅言,我也花了两年多去熟悉,稍微有一点想笑。看着小幽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有些郁闷的表情,我忍住了自己的笑意,不然一定会被小幽大人惩罚的很惨吧。 “好像确实,我也不可能呆到你学会。要不然我告诉你绮小姐,我不擅长教书,怎么样。”摸了摸鼻子,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。 “……还是算了,姐姐开心就好。”葉月幽趴在桌子上,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成熟和复杂,“即使你不来,这些东西我总是要学的,姐姐限定了古汉语,就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会学下去。” “古汉语,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?” “大哥哥,你是如何看待语言和文字的呢,对于修行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。”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,葉月幽用问题回答问题,然后捏起一个大福放在桌子上,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。 假如讨论这个问题,那就绕不开道经的开篇之言了——道可道,非恒道。语言描述的道理总会失真,被诉说的永远不是永恒之物,甚至有“非有道不可言,不可言即道,非有道不可思,不可思即道”的言论。当今的修行本身便意味着怪诞与离奇,语言是苍白的,认识也是苍白的,道,是未名之物。 所以老头把道理一拳拳打进的我打躯壳里,一次次撕裂我的肌肉,锤煅我的骨络。默许我观看古籍,却从来不为我讲解,从未考校我的体悟,只是好多时候拉着我喝酒,酒越喝越多,拳头也越出越重。 仅仅我本身阴阳二气变化,与神识所见未名世界,就足够难以用语言去形容了。那那些真正的得道契道者,那些静默无言的古老圣贤,那些朝生幕死者、善生善死者、梦蝶者、形数者,所见所及又是何等瑰丽可怖呢。 “语言和文字描述的只是近似的道理,相信和不信都会将人引入歧途。” “嗯。”女孩心不在焉的听着,草莓大福在桌面上翻滚。 我也不知女孩想表达什么,一时间重新归于沉默。 “……没了?”注意到我没了声音,葉月幽一脸诧异的抬起头,歪着头看向我。 “呃……道不可析,不可合,不可喻,不可思,语言无法确切的描述,所以得道者不会阐述自己的道。修行本身是一种直接经验的获取,而语言与文字的传承从直接经验到间接经验,再到直接经验,必然产生意义的损耗与缺失……” 说不下去了,小幽眉头蹙得越来越紧,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下,和菓子从桌角滚落在地,让女孩的表情变得更差了。 然后,她认命一样叹了口气:“大哥哥这样修行下去,真的会死吧。也没有一个领路人,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跨过界限,确实是小幽的错。” “……哪里不对吗。” “首先,语言和文字一开始就是两个问题。语言的诞生和传承早于文字,所以这个问题应该把它们分开看。” “那小幽认为……?” “大哥哥看过《神谱》、《荷马史诗》,或者某些同时代的作品吗。”葉月幽虽然在质询,但是完全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:“雅典娜被称之为神盾持有者、宙斯的女儿、明眸的雅典娜,还有比如统治厄琉塞尔山丘的掌管记忆的女神谟涅摩绪涅。” “宙斯的孩子们被称为什么呢——大地女神该亚、星光灿烂的天神乌兰诺斯和黑暗的夜神纽克斯的子女,以及咸苦的大海蓬托斯所养育的后代。”女孩趴在桌子上,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我说:“那大哥哥想一想,这种描述有什么特点吗。” “太复杂了。”我隐隐约约明白了女孩要说的话。 “没错,复杂,或者说引入了太多的冗余,不只是古希腊,在大陆古代、密传佛教、西欧早期神话里,这种描述都普遍出现。既然这种描述被广泛使用那就必然存在怎么做的价值——” “为了减少口口相传所带来的歧义,对吧。”我打断了女孩的话,而她也并不生气,反而痴痴的笑。 “看起来大哥哥还不算太蠢。没错,在文字的使用并未普及的时代,引入尽可能多的描述以减少在传播过程中的信息失真。”葉月幽点评着,“繁琐、复杂,但是并不是那样有效,为什么呢?” 我摇摇头,安静的听着女孩说话。 “纯粹的口语使用了大量冗余减少歧义,但是这会减少携带的有用信息量,不利于逻辑性的思考,难以形成知识性内容。”女孩指了指手里的题目,“逻辑性的推理需要精确的描述和对内容的评估,只靠听说来完成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” “所以文字的产生成为某种必然?” “文字描述的只是客观事物的近似,我们信任文字,然后在脑海里对符号进行再认,这是柏拉图时期就明白的事情。” “语言冗余而缺乏逻辑性思考的内容,文字的本就只是一切的近似,难以描述真实。道并非无法理解无法描述,只是我们没有寻找到正确的方法而已。”葉月幽叉着腰站起来,“正如最混沌的湍流体漩涡携带的能量正比于直径的5/3次方,重整化可以带来超乎想象的精度,我们相信此世之间任何系统都存在可以明晰的道理。那界限之后的世界呢,究竟是无法描述还是古人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?公理化的逻辑体系能否给我们启迪?纵不可知的乌云笼罩,我们必须知道,我们必将知道。” 女孩把一只小脚丫踩在桌子上,有些兴奋得意的为我讲解到。玲珑的足趾按压在桌面,旁边是仅剩下不多的草莓大福,小巧而精致的玉足,比美味的大福更加惑人。 “嗯……”无意识的应和着小幽的话,嘴巴里慢慢的分泌出津液,似乎有甘醇甜腻的液体在口腔里扩散,眼睛直勾勾看着桌面上的足趾,就像是逐火的飞蛾。 “其实最后的话是姐姐说的,不过语言和文字又带来了新的问题……大哥哥?”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,葉月幽狐疑的看着我,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桌面。 “呃——”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我,僵硬的探出身子,伸向女孩脚旁边的草莓大福,想要萌混过关。 “哦~”葉月幽轻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恍然,然后轻佻的拖着长音。在我起身拿起草莓大福时,女孩忽然勾动起脚趾,然后用力的舒展开,吓的我险些没有拿稳大福。 “哼。” 没敢看女孩的表情,把大福匆匆塞进嘴里,嘴里的似乎不是草莓,而是另一种,有些甜腻的,难以忘怀的小女孩的甘醇气息。 “誒——”想到什么一样,小幽扬起嘴角,把脚放下问我,“点心,味道怎么样?” “很棒。”不知道小幽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失态。 “这样啊,忽然想起来现在还没有给大哥哥泡茶,等讨论完这个再去吧。”葉月幽重新坐下,“我先问一个问题,大哥哥知道‘祭祀’这种行为,最重要的是什么吗?”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,简单思考后看着女孩回答:“是心诚?”然后看着女孩毫无变化的表情我更换了答案,“祭品吗?” 葉月幽小脑袋摇晃着,直接给出了答案:“是直呼其名。任何仪式都具有指向性,或许是其物,也或许是以文字作为基石标定存在,这时候文字不在是真实的近似,而是而是作为真实的指向。” “比如我,葉月幽就是我的名,而知悉理解这个名字,也将确实的指向我。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,在文字传播使用很久之后,一些新的著作又采取了口语一样增加冗余的方式书写记录。” “在《黄衣王》里,将一位古老存在称之为‘不可名状者’ ‘遥远的欢宴者’ ‘深空星海之主’,却从未提及这位古老存在最初的名讳。” “而近代的数本典籍中,也近似的描述了一位终极深渊中的永恒驻民,将之称为‘维度之主’ ‘秘密的守护者’ ‘虚空与混乱之子’ ‘门之主’ ‘移星者’ 等。这些文献的撰写者谨慎的避开了古老存在的名讳,正是因为他们知悉、理解,所以,不敢直呼其名。” “其实姐姐要我学习汉语也是同样的考虑,有些文化、传承,只有知悉理解才能发挥作用,而基于这个语言环境的记录,一旦翻译又必然失去本真。即使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的直呼其名,也必须在理解后正确阐述祂的发音……” 听着小幽的话语,我陷入短暂的沉思,在我了解的典籍中确实有许多东西,徇之异名,析之同实。 善吾道者一物中知天尽神,致命造玄,契同实而忘异名。同出异名者往往又会在流传中产生新的含义,追寻最初的称谓确实有一定道理,但是无论其名如何,终究是人后天赋予的,祂们的本质不会因此产生任何变化。 “姐姐房间里的书,虽然比较危险的部分应该已经收起来了,如果大哥哥想看的话可千万不要念出来,即使只是近似的真实有时也足够怪诞,而怪诞之物总会相互纠缠。还有……” 大陆的古籍确实很少提及具体的存在,无论是强为名的大,同出异名的有无,损有余补不足的天地,泛兮无名的大道,都是一种近乎现象或是哲学意义的思考。而得道者将之与人性道德联系在一起,是否意味着那大道无名不可言喻的部分确实和人性存在重合?而那会不会是一个更加深邃怪诞的生命的一部分呢。 那反过来说,假如这个猜想成立,人性是又否存在升华成神性的可能—— “……大哥哥?大哥哥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。”思考被打断,女孩拿着卷起的纸张,嘟着嘴敲击我的脑袋。 “嗯,小幽,什么?”不疼,还是配合的低了低脑袋。 摊开的纸张被女孩递到身前,精美的钢笔压在纸张上层。通透的笔身显现出一种泛着蓝意的紫红色,如同蓝色杜松子酒与浅棕色利口酒相互混合过度,从笔身蔓延到奶白色的笔帽,是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风格。 “稍微认真一点听我说话啊,真是的。”头上的纸筒又敲了两下,“苏重,这两个字汉语应该怎么写呢,既然要开始学习汉字,那就从这里开始吧。” “好,不过我还没准备好教你什么内容。”拿起钢笔,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,然后轻轻递给好奇的女孩,笔尖划过纸张的质感,比想象中要令人怀念。 “欸~原来是这样写啊,有什么特殊含义吗。”葉月幽看着两个字入神,嘴角挂着一丝小女孩的天真烂漫。 特殊含义吗,自嘲的笑了一下,然后对好奇的女孩解释道:“我姓了苏,然后起名字那一天正值重阳,所以就叫苏重了。” “重阳?”女孩尝试着拗口的汉语发音。 “九为阳,九九之数曰重阳,算算时日也差不多要到了。”话虽如此,我好像还没有过过一个正经的重阳节,只能从记忆里搜刮一些散碎的习俗,“到时候会在身上插佩茱萸,和几个朋友一起秋游赏菊,菊花酒好像也不错,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。对了,还有就是登高祈福,也有求寿祈福的意思……”有点说不下去,不知道苏老头,是不是还好好活着。 “就像是到神社祈福一样?”葉月幽撑着脑袋,嘴角的笑容勾起两个小小酒窝,“大哥哥你很想骗小幽喝酒吗,我可还没成年,不会是想灌醉了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吧~” “绮小姐说你是泡在酒坛长大的,那蜜酒,很烈。” “……姐姐怎么把这些事情都说出去了。”女孩露出一个一些无奈的笑容,摇了摇脑袋,“虽然我确实不怎么擅长喝酒,大概是身体原因吧,恍若不醒之梦的感觉确实迷人。” “虽然蜜酒看起来非常神奇,但是也不要喝太多。”犹豫着劝了一句,巫女小姐那句“是毒,是药”的评价让我心存疑惑。 “嗯。”葉月幽随意的哼着,不过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,慵懒的趴在桌子上,慢慢合上眼睛。瓷白的脸庞上只有浅浅的红润,几根发丝伴随着女孩均匀的呼吸浮动,惹人怜惜。 就像是天使一样。 有些无事可做,轻轻拿起葉月幽身前的试题——代数,还是几何? 在凸四边形ABCD中, AB · CD = BC · DA. 点X在四边形ABCD内部,且满足∠XAB = ∠XCD,∠XBC = ∠XDA. 求证:∠BXA + ∠DXC = 180?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第4章 ④大风车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…… …… …… 我就是个憨憨。放下手里涂抹了三张的草稿纸,烦闷的叹了口气。虽然有段时间没有碰过数学,但是总不至于连小幽的功课都做不出来吧…… 略带疲倦地趴在桌子上,握住手里的钢笔,学着小幽的眼睛渐渐闭起,脑海之中一片空灵,有些想要沉沉睡去。 “啪。”奶白的笔盖砸落地板,发出轻触的声响,还未等我捡起,葉月幽从浅眠里醒来,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。 “唔——”拨开眼角散落的发丝,柔顺的长发恢复了姬发式应有的典雅,睡眼惺忪朦胧,莹白的俏脸上枕出了一个淡淡的红印。 “小幽睡着了吗,怎么会……”葉月幽轻喃着,眨了眨眼睛,有些涣散的眸光很快充满了活力,“真是抱歉啊大哥哥,我睡了多久。” “也没多久,我一道题还没做出来……”有些羞愧了扬了扬手里的演草纸,然后很快放下。 “咦,让我看看?”虽然是问询,但是女孩直接趴在桌子上, 从我手里把草稿和题目一把夺走。张着嘴想要说什么,最后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。 然后不出意外,女孩慢慢紧皱,放下演草纸,揉了揉自己光洁的额头:“我怎么感觉,跟上大哥哥的思路,比我自己做都难。” “小幽,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委婉。”完全就是没有任何头绪啊。 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数学。” 我没有上过学。心中默默答了一句,没有出声,但这已经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回答了。 “唉,那这道题确实不太适合大哥哥。”葉月幽想到什么一样,从一打习题中抽出一道,“这道的话,没有什么数学基础的人也难做的,甚至于不需要你有一点绝顶聪明。” 她被自己的笑话逗乐,摸不着头脑的我接过纸张,看着女孩快活的站起来:“那我先去泡茶,姐姐说你好像不太喜欢抹茶,有什么想喝点吗?” “基本上没有喝过抹茶,感觉……还是不错的,就是我不懂品鉴。其实什么可以都可以,不过说这些是不是反而会让你更难选择?”我如实回答道。 “欸~”小女孩的语气上扬,拖出长长的尾音,“这样呀——” 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玩味,连眼角都眯起来:“那我知道给大哥哥准备点什么了,大哥哥就一定会喜欢的吧,哼哼~” “嗯,那麻烦小幽了。”虽然有些不明就里,看这有些雀跃的女孩,我把心思慢慢转移到手里的题目上。 设S是平面上包含至少两个点的一个有限点集…… “咿呀——!”还没等我看一句,面前就传来葉月幽的呼声,她一手拿着茶壶单脚站立,另一只纤足微微抬起,低头看着脚下。 我起身望去,柔软的草莓大福被女孩的脚底压扁一块,半个草莓挤压出朱红的汁液,给圆润的足裸沾染几分莓红。 ——是之前聊天时,不小心被小幽戳到地上的大福吧。很快反应过来,葉月幽也皱了皱眉:“好脏,好可惜……” 鲜红的液体像是血一样印在葉月白皙的小脚上,而这草莓比那天在小幽脚下的我,还要大上几分。 “小幽的脚会非常非常轻的哦~”又想起女孩调皮的话语,被柔软的脚掌揉搓亵玩的记忆又浮上心头,如果不是小幽脚下留情的话儿,我的下场不会比这颗草莓好上多少吧。 用尽一切去抵抗挣扎,如今看起来却只是给小女孩无聊时逗趣。我记得即使做着这样残忍的事情,女孩的笑靥依旧是那样纯真,亲切的叫喊我大哥哥。 深吸一口气,压去心中涌现的寒意。绮小姐在饮酒时曾问我,小幽是一个怎样的人。如果让我再回然后葉月幽答一次——大概是个不怎么可爱的熊孩子吧。 “还好观刚才脱了袜子,不然清理起来就麻烦了。大福也没几个了,好可惜。”葉月幽歪着头,看着脚下被踩烂的半个大福,眼角的余光转瞬掠过我,然后唇角微微勾起,“总之我先去泡茶,就麻烦大哥哥就帮忙收拾一下吧。” “湿巾在后面的桌子上~”拿着茶壶踮起脚尖,像猫一般,女孩走进了卧室。 有这样一个妹妹,真是有些辛苦绮小姐了呢。不过无论如何,与我这个外人关系不大,少添些麻烦吧。 抽出湿巾,把踩扁的大福扔进门外的池水里,赤红的鱼儿被水面的涟漪惊得四散。又抽出几片把地板上溅出的草莓汁液擦拭干净,丢进纸篓里。 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我重新坐在桌子前,拿出仅看了一眼的题目。 设S是平面上包含至少两个点的一个有限点集,其中没有三点在同一条直线上 “风车”指这样一个过程:从经过S中单独一点P的一条直线L开始,以P为旋转中心顺时针旋转,直至首次遇到S中的另一点,记为点Q.接着这条直线以Q为新的旋转中心顺时针旋转,直到再次遇到S中的某一点,这样的过程无限持续下去. 证明:可以适当选取S中的一点P,以及过P的一条直线L ,使得由此产生的“风车”将S中的每一点都无限多次用作旋转中心. ……? ……凸包?这是没什么数学基础的人可以做的题?忽然想起小幽的话,女孩子都是天生的骗子。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还是准备拿出笔准备试一试。构图的话,老老实实用铅笔吧。伸手从女孩的位置把铅笔橡皮也一起拿过,是樱花的吗。 盘子里的草莓大福还剩下三枚,给小幽留着吧。毕竟,我不怎么习惯吃甜食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…… 呯—— 茶水放在桌面,白瓷的茶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将我从没有丝毫成果的沉思中唤醒。面前的杯子中泛着袅袅白烟,一股很很淡的幽香从烟云里弥散。杯子里没有茶叶,茶水泛出浅浅的灰粉色,朦胧的雾气让茶水看不太真切。 不过,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桌子上的另一样物品。焦黑的酸性液体散发出无用的废气,翻腾的泡沫在最表面炸裂,发出轻微但密集的沙沙声响,即使是过量的砂糖也无法掩盖其下繁复的化学试剂,即使是精美的容器也无法修饰废水中的糟粕。 我才注意到,茶壶在桌子之间,而茶杯只有一个,葉月幽端着卡通印花的马克杯,里面不是茶。 “小幽……喝这个?”我迟疑着,看着女孩熟练的向杯子里加了两块冰块,二头身少女在杯子上摆出酷酷的姿势。 “嗯?难道大哥哥是百世党,不可饶恕。”小口吨吨了两下杯中的可乐,葉月幽对我开着玩笑。 “不,我只是感觉这东西不太健康。”和葉月宅有点不搭。 “喝你的茶,别再奇怪的地方较真。”女孩撇了撇嘴,“我姐姐都没意见,你管我这么多。” 虽然这么说着,葉月幽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马克杯,纤细的手指从上方抓住杯口,把杯子上的印花转向自己:“及时行乐,开开心心的就好了。” “毕竟,修行深入到这种程度,我可能随时会死呢。”嗤笑着,女孩充满笑意的脸上,闪过一丝嘲弄。 “不会的。”我打断了女孩的话,连同她的自嘲一起,她抬起头看向我,脸上的笑容有点假。看着这个表情,我感觉总要说些什么。 “……你的姐姐,绮小姐,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还有小幽,你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吧。” “没办法的。不过在那之前,我会找个姐夫,然后他会代替我陪伴姐姐。”葉月幽撑着脸陷入幻想,开始说奇怪的话,“不过那个人一定要疼小幽,要能照顾姐姐,假如是可爱的女孩子就更好啦。” “如果不喜欢小幽的话,也没关系。”女孩的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,笑容真实平静到让我不适,“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喜欢姐姐,还要被姐姐喜欢。” “小幽这么可爱,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小幽。”挤出一个笑,感觉有些无奈,生死离别本就是世界上最难以接受的事情。 “……真的?大哥哥是这么认为的?”葉月幽眨眨眼睛,平淡的笑容里多了一分喜欢。 “嗯。”想起来照片里坐着轮椅的小姑娘,心中多了一分怜惜,声音也轻了几分。 “你又不是我姐夫,喜欢我有什么用,还有——”葉月幽反而有些恼怒的别过头去,“你那是什么眼神,不会以为我真的快死了吧。我可是梦之主,是灵肉超越者,是精神的大师,是泡影视越之人,是最究极的修行者。” 被这一长串听起来很厉害的称呼搞得有些迷惑,而葉月幽看起来对我的表情相当满意:“虽然只是自封的,不过等再过些年头,所有人都会知晓我的名,小幽超厉害。” 有点好笑又好气的瞪了一眼葉月幽,而她则笑嘻嘻的跑开,从卧室拿出一瓶酸奶,看样子是不准备再喝冰可乐。 不对,可乐、酸奶也就罢了,为什么连泡茶都是在卧室里面? “草莓大福,味道怎么样?”好像是之前问过一次的问题,我不明所以看向葉月幽,女孩正拿着一只筷子,一边在纸篓里拨动一边发问。 “很甜,草莓也很新鲜。”即使是不怎么爱吃甜食的我,也不能否认其美味。 “纸篓里好像只有纸巾,没有刚才被小幽不小心踩到的大福欸~好奇怪哦~” 什么? “该不会是被大哥哥捡起来偷偷吃掉了吧,被人家踩扁的草莓上会不会沾上奇怪的东西呀,哼哼~” “要不要再来一个呢。”女孩抬了抬洁白脚丫,手指点着樱唇,促狭的看着我,怡然在看一只落入蛛网中的爬虫。 不知道是被葉月幽的话气到还是羞到,感觉脸上火热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而这在小幽眼里则变成了心虚的表现,极有气势的向我走过来,一下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,赤裸的足趾落在茶水旁,茶香的馥郁浓厚了几分。 收回前言,葉月幽一点都不可爱。而在我变得奇怪之前,在小幽说出更奇怪的话语之前,我抄起手里的演草纸卷成纸筒,站起身狠狠的敲在女孩的脑袋上:“你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,大福被我丢进水里喂鱼了。” 不过纸筒好像没有什么威慑力,葉月幽怀疑的抬头看向我,眼神说不出的奇异。 总感觉被小幽看扁了,拿起纸筒又连敲了三下,然后威胁道:“如果你再说怪话,我就把你丢沙发上打屁股。”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,葉月幽则捂着屁股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:“大哥哥的话,好色,是变态。” 扯了扯嘴角,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话,好像无论任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拿出题目递给小幽:“你确定这道题目是没有什么数学基础的人也能做的?” 捧起茶杯,茶水已经放到温热,好像正适合入口。 “当然,风车问题嘛,有逃课的简单做……等等,茶……”女孩接过我的题目和草稿,正思考我解题的思路,余光看到我的动作,忽然停下了话语,想说什么又咽下去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甘甜的热茶进入口腔,某种比果香更馥郁,比花香更醉人的味道充斥在鼻腔。跃动在舌尖的,是有些甜腻又略显寡淡的温热液体,从口腔流下,滋润着有些干涩的喉咙。